正在編輯 大臺北古地圖考釋/結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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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至第六章中,我以上述的研究意識,深入運用一般研究者大部份使用過的中外文獻,逐號解讀、考訂與復原古圖上的六十一條地名:結果,每一條都有一或一個以上的訂正或「新發現」。我相信,這些成果對鄉土史研究者而言,肯定是有新的貢獻。進而,如果把散佈各條的訂正或新發現稍加彙整,則對當前臺灣近代初期史,特別是北部臺灣的整體歷史解釋,似會造成相當程度的搖撼。底下,我分成三方面來做總結。
 
第一至第六章中,我以上述的研究意識,深入運用一般研究者大部份使用過的中外文獻,逐號解讀、考訂與復原古圖上的六十一條地名:結果,每一條都有一或一個以上的訂正或「新發現」。我相信,這些成果對鄉土史研究者而言,肯定是有新的貢獻。進而,如果把散佈各條的訂正或新發現稍加彙整,則對當前臺灣近代初期史,特別是北部臺灣的整體歷史解釋,似會造成相當程度的搖撼。底下,我分成三方面來做總結。
  
===一、發現與修正北臺的早期歷史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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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發現與修正北臺的早期歷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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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一)在完成冗長的豆飣考證後,老實說,我個人難掩「研究 = 發現」的一絲喜悅,也多少體會到「破案」的快樂。歷史研究者除了以臧否歷史人物、事件,乃至是以理論、解釋為研究主旨外,原來也可以像自然科學家那樣,在實驗室(= 文獻資料)中發現新東西。當然,本書所謂的新發現,說成「發現」,難免有歷史研究者自誇之嫌。事實與史料本來就存在,只是史家視而不見。所以,應該說是既存的史料,透過我的媒介而再現事實於世。
 
(一)在完成冗長的豆飣考證後,老實說,我個人難掩「研究 = 發現」的一絲喜悅,也多少體會到「破案」的快樂。歷史研究者除了以臧否歷史人物、事件,乃至是以理論、解釋為研究主旨外,原來也可以像自然科學家那樣,在實驗室(= 文獻資料)中發現新東西。當然,本書所謂的新發現,說成「發現」,難免有歷史研究者自誇之嫌。事實與史料本來就存在,只是史家視而不見。所以,應該說是既存的史料,透過我的媒介而再現事實於世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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歸根究底,「平埔族」原住民被迫遷徙之論,主要是由百年前的日本學者伊能嘉矩所奠立。伊能氏同情弱小民族,與千里涉險調查之壯舉,固然令人深表敬佩,但他當時所處的研究環境並非十分良好,如本書所檢證,其調查不完備或矛盾之處甚多。可惜,伊能氏所犯的錯誤,一直被沿襲至今。若今後研究北臺番漢交涉史者,未進一步解決本書所提出來的「番社大部分未變動」之事實,我不免要戲謔結論:北臺的漢化原住民,其實大部份並非被漢人移民,而是遭到後來研究者的驅趕,在論文紙上漂泊流浪。總之,上述的修訂成果,至少已影響到目前流行的族群關係史論述。
 
歸根究底,「平埔族」原住民被迫遷徙之論,主要是由百年前的日本學者伊能嘉矩所奠立。伊能氏同情弱小民族,與千里涉險調查之壯舉,固然令人深表敬佩,但他當時所處的研究環境並非十分良好,如本書所檢證,其調查不完備或矛盾之處甚多。可惜,伊能氏所犯的錯誤,一直被沿襲至今。若今後研究北臺番漢交涉史者,未進一步解決本書所提出來的「番社大部分未變動」之事實,我不免要戲謔結論:北臺的漢化原住民,其實大部份並非被漢人移民,而是遭到後來研究者的驅趕,在論文紙上漂泊流浪。總之,上述的修訂成果,至少已影響到目前流行的族群關係史論述。
  
===二、歷史的斷裂與連續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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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歷史的斷裂與連續
  
 
前節提到本書已經證明臺北松山區、基隆市的仁愛區老街,以及淡水鎮的油車口,在西班牙、荷蘭,與明鄭時代,多少已發展出小型的漢人聚落或市街。接下來的問題便是:隨著西、荷與明鄭統治者遭驅逐後,前述的漢人居民是否也跟著廢村被迫離開,使北臺的漢人歷史發展宣告中斷二、三十年(約一六八○至一七○○年前後),而得等到清代的十八世紀初期以後,才有漢人重回原地再建聚落與市街?
 
前節提到本書已經證明臺北松山區、基隆市的仁愛區老街,以及淡水鎮的油車口,在西班牙、荷蘭,與明鄭時代,多少已發展出小型的漢人聚落或市街。接下來的問題便是:隨著西、荷與明鄭統治者遭驅逐後,前述的漢人居民是否也跟著廢村被迫離開,使北臺的漢人歷史發展宣告中斷二、三十年(約一六八○至一七○○年前後),而得等到清代的十八世紀初期以後,才有漢人重回原地再建聚落與市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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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二)有關南投竹山的林冀埔與水沙連一帶,目前的史料云:相傳有明鄭兵將林冀在此開墾。入清之際(康熙二十三年),鄭氏餘黨陳辛竄入水沙連,結三十六社番眾倡亂;方志又謂:「水沙連內山三十八社,控弦數千;康熙二十四年秋,土官奉調入郡,一去而不可問」[8]。據此,似乎南投山區一帶是明鄭時代才有漢人入殖,原住民亦從當時開始與外界接觸。但荷蘭檔案顯示,明鄭之前已有漢人在水沙連一帶活動[9]。清初的水沙連史事,並非中途迸出。
 
(二)有關南投竹山的林冀埔與水沙連一帶,目前的史料云:相傳有明鄭兵將林冀在此開墾。入清之際(康熙二十三年),鄭氏餘黨陳辛竄入水沙連,結三十六社番眾倡亂;方志又謂:「水沙連內山三十八社,控弦數千;康熙二十四年秋,土官奉調入郡,一去而不可問」[8]。據此,似乎南投山區一帶是明鄭時代才有漢人入殖,原住民亦從當時開始與外界接觸。但荷蘭檔案顯示,明鄭之前已有漢人在水沙連一帶活動[9]。清初的水沙連史事,並非中途迸出。
  
===三、複眼觀點下的北臺近代初期史===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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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、複眼觀點下的北臺近代初期史
  
 
本書在考訂地名時,發現北臺的舊地名中,有起源南島語(如「暖暖」、「峰仔峙」等);西班牙語(如「野柳」、「龜霧」等);荷蘭語(如「富貴角」),以及福佬語(如「淡水Tamsuy」、「Senar = 樹林」)。北臺地名的多語系起源,實為臺灣其他地區所罕見,這又讓我們不得不再反省另一個現在的研究方向。近年來,學術界試圖擺脫漢人中心史觀,而盡量以原住民的角度重看臺灣史。我不否定這個方向,但想強調「複眼觀點」。
 
本書在考訂地名時,發現北臺的舊地名中,有起源南島語(如「暖暖」、「峰仔峙」等);西班牙語(如「野柳」、「龜霧」等);荷蘭語(如「富貴角」),以及福佬語(如「淡水Tamsuy」、「Senar = 樹林」)。北臺地名的多語系起源,實為臺灣其他地區所罕見,這又讓我們不得不再反省另一個現在的研究方向。近年來,學術界試圖擺脫漢人中心史觀,而盡量以原住民的角度重看臺灣史。我不否定這個方向,但想強調「複眼觀點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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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後,容我以一段話作為本書的結束語:傳統史學的小考證,常被譏為見樹不見林,缺乏宏觀。但由本書的實踐,證明小考證卻有大功用,可以見微知大。北臺歷史之大,之五彩繽紛,卻往往為主張宏觀者所視而不見。顯然宏觀與微觀之間並非截然對立,但研究步驟上應有先後。我相信,透過本書正文與註解的繁瑣考訂後,往後的大臺北歷史研究應會更紮實、更輕鬆。
 
最後,容我以一段話作為本書的結束語:傳統史學的小考證,常被譏為見樹不見林,缺乏宏觀。但由本書的實踐,證明小考證卻有大功用,可以見微知大。北臺歷史之大,之五彩繽紛,卻往往為主張宏觀者所視而不見。顯然宏觀與微觀之間並非截然對立,但研究步驟上應有先後。我相信,透過本書正文與註解的繁瑣考訂後,往後的大臺北歷史研究應會更紮實、更輕鬆。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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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1] 黃叔璥,《臺海使槎錄》,頁32。
 
[1] 黃叔璥,《臺海使槎錄》,頁32。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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